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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文金

1963年1月出生，福建省长泰县人。 现任闽南师范大学闽南文化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

清代，清政府称台湾原住民为“番”，并根据其汉化程度分为“树番”和“胜番”。 “蜀扇”又称“花扇”、“平铺扇”。 那就是平埔部落，“升帆”也叫“野帆”或“高山帆”，就是高山部落。 清初中期，随着漳泉汉族移民大量进入台湾，漳泉汉族移民与台湾原住民交往密切，关系经历了接触、冲突、冲突等曲折的发展过程。一体化。 在此过程中，漳泉汉族移民对台湾的开发和垦殖，对台湾原住居民的利益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损害，但同时也促进了他们经济生产方式的转变和社会文明的进步。生活，从而逐步实现从原住民社会向汉族社会的转变，将全面促进台湾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 可以说，漳泉汉族移民与台湾原住民的关系是漳州、泉州与台湾关系的延伸部分。 考察这种关系，有助于我们了解漳泉与台湾的历史发展进程。 双向互动关系，把握漳泉与台湾关系的历史主线和本质。

一、汉土关系以填海造地为中心

漳泉汉族移民与台湾原住民的关系主要围绕着垦荒展开。 这种因填海造地而产生的关系，深刻影响了台湾社会的变迁和清政府的治台方略。 从史实来看，漳泉汉族移民实际上分享并侵占了台湾原住民的土地和生活资源。 随着移民数量的不断增加，原住民的土地被汉人侵占，汉人之间的冲突日益激烈。 清代张全汉族移民对台湾土地的开发基本上是沿着台湾西海岸南部地区继续向北部和中部地区推进。 因此，早期漳泉汉族主要与台湾原住民中的平埔族发生接触和冲突。 清初，平埔部落约有150个，分布在台湾西部的平原和丘陵地区。 在汉族移民不断侵占土地的压力下，平埔族被迫放弃故土，整体迁徙到埔里盆地和宜兰地区。 他们从平原迁徙过来，把原本居住在这里的“普美番”（泰雅族、布农族）驱赶到了山区。 由于平埔族长期与漳泉汉族杂居，社会经济逐渐过渡到以农耕为主、狩猎为辅的状态。 他们种植的早稻颇有名气。 据史料记载，“成熟的香蕉比花园里的还多。旱稻、白豆、绿豆、红薯都种了。还有香稻，体积增大了一倍，味道甘甜香浓。”每年种的东西都是为了自食其力，虽然价格贵了几倍，但也卖不出去。 “成熟的稻子大多是在花园里的旱地上种植的。 粒粒圆润，香气扑鼻。 俗称香米，又名大头婆。 可见原住民对稻作农业的重视。乾隆年间，《翻舍丰彩丰图考》六十七部著作《翻舍丰彩丰图考》中记载。乾隆年间《财丰图考》云：“县近范舍，三四月亦植秧。 初日，在天上猎食饮酒，鸟鸣吉祥，然后男女同往。 平埔族农耕种植的普及，与漳泉汉族移民的推广和传播不无关系。据乾隆十年范闲编撰的《重修台湾府志》记载：此时汉、范已共同修筑水利，发展灌溉农业。代祖高亭宽三至四亩，建成时宽数十倍。汉族与吐蕃共同修建为其下，西出北社围以西，有数百公顷水浇地。 汉族与原住民的交往也逐渐改变了原住民的一些风俗习惯。 康熙《涿洛县志·风俗·繁素·服饰》记载：“吐蕃早期以鹿皮为衣，夏季用麻缕扎月，成缕垂下，下身渐改为布。” ” 这几年，新港、小龙、麻豆、木家流湾的衣服裤子都比汉人好一半了。

然而，漳泉的汉族移民在开垦土地的过程中，常常面临与汉族交往甚少的原住民的挑战。 清朝时期，台湾的“胜番”主要以狩猎为主。 狩猎也称“出草”。 狩猎武器比较简单，主要是标枪和弓箭。 因此，狩猎时需要将猎物集中围捕。 随着漳泉人不断向山区迁移，“拔草”的习俗发展成为猎头。 据光绪《新竹县志初稿·风俗·风俗·风俗》记载：“内山，或数十户为社，或数百户为社；各社有地方官强人。对于女人来说，其他的壮汉都配备了火枪，听从地方官员的号召，还练过强弩和短剑，每当出草打斗的时候，他们擅长伏击和掩护攻击。 ……他们不知道如何停下脚步，出现在茂林峰村。” 胜帆杀人已久。 乾隆年间，范闲编《重修台湾府志·风俗·范社通考》：“生范素喜乱……风俗以杀人，以为勇猛。首级被宰，皮肉挖出，肥肉煮沸，涂上糊，金黄藏于诸高阁，以多胜者，谓英雄。” 由于“胜帆”经常“长草”，有些地方因为距离“胜帆”较近而不得不废弃，即使已经初步开发，范闲的《重建台湾》《府志·风雨》中记载“我言平丑”罗汉门寒门附近，“目之所及数十里”。 漳泉汉族在此建有外埔、中埔、内埔三个村落。 远社有一人杀了人，故被送走。”雍正年间，胜番杀人事件不断增多，政府不得不出面干预。史书记载：“水杀廉曾是一群失去工资的成熟群体朱尼叛乱后，不再纳税。 其部下古宗等仗势山水之险，屡屡杀人。 雍正被捕第四年，他再次失踪，毫不犹豫地被杀。 无极。”官方出兵镇压，“俘获骨宗父子三人，在藏匿处发现人头八十五颗。”直到光绪年间，在恒春县尖山、水坑一带，“仍有恶毒团伙屡次杀人，无忧砍下数十头，杀害佛水高官林五行和一名守军，烧毁水房。

清朝前期到中期，台湾汉族与华人的冲突主要是由移民开垦土地引起的。 台湾的开垦，往往是大户向政府申请资金，然后招募佃户开垦土地。 因此，乾隆九年（1744年），朝廷下令禁止文武官员赴台湾借机设田招佃垦荒。 “听说台湾以前地广人稀，水土丰沛，那里的将领、官员都在那里建立庄园，号召佃户开垦土地为自己的事业，还有一些客民侵占。田地，互相争夺，然后捐兵，就据为己有……民间相互控制的事例层出不穷，不查清，严查。实行禁令最终不是组织人民的方式。” 责令严查并永久封禁。 事实上，这一禁令并没有得到认真执行，地方官员在向朝廷汇报时往往刻意避免侵入边界开垦。 乾隆十七年（1752年），彰化发生“扰村杀军民事件”。 乾隆下令查明原因，结论是：“经过仔细检查，这起残杀军民的惨案，是因为汉奸侵占农田，毫无疑问是熟悉的土匪作案烧杀的。”他。” 但在此之前，“县里的文武报告仍然说事件发生了，与官员调查的情况完全不同；他们总想通过烧杀来掩盖挑衅的原因，而我听将官张大靖之言，诬陷罪责，粉饰其事，以欺我，请严加行动，保卫海上边界。”

清初中期随着漳泉汉族不断进入台湾，原住民逐渐由原来的主流群体转变为非主流群体，漳泉汉人成为台湾的主体民族。 原住民身份地位的变化，特别是汉族在漳泉的土地开发，正日益将他们推向“生番”境界，汉族与原住民的矛盾更加突出。 雍正年间，浙闽总督高其焯在奏疏中报告：“番人烧杀一段。此事件有几个情节：一是垦地之人侵扰番界。”并拉藤挂鹿，故为番人所杀；二是番社有将，将无情，百姓愤怒，肆意杀人，影响了邻里百姓。 ……有一个例子，翻蛇多次杀人，所以他们保持自己的实力，经常这样做，杀人取人头，炫耀英雄。” 汉人强行进入番域，同氏立功，引发了对汉人的“胜番”仇杀，让汉人产生了“土番嗜血”的印象。 汉人对漳泉的不断扩张，直接危及了原住民的生存范围，双方的仇杀在所难免。 政府一度打算拆散韩、范。 乾隆十年（1745年）户部奏报：“泰县百姓流放异地，福建布政使高山联手视察台湾后，彻查此事，决定把人民的土地还给人民，大家都同意服从。” 这个建议得到了乾隆皇帝的批准，但是从移民的开垦情况来看，这个政策收效甚微。 直至清末，班人与汉人之间的冲突仍时有发生。 刘铭传说：“如今，在刘岱开创的土地上，只有老沟社与甲久安番相邻，甲久安杀了居民，但罪魁祸首却没有被抓到。”

面对台湾原住民的仇杀，漳泉汉族也在填海过程中不断强化自卫能力。 这在 的开发过程中表现得最为明显。 道光《噶玛兰堂志补·异文》记载，姚莹《原噶玛兰》云：“噶玛兰原名哈仔南，位于淡水东北部三雕山、金龙山之后的社番…… ……原来的聚居地不详，分散在密林深处和山洞里，只以捕鱼和猎鹿为生。” 康熙时期已有汉人与他们做生意。 乾隆三十三年（1768年），汉人林汉升开始招民垦荒。 ，但“他被范杀了，无论回去还是再去那里，他都失败了”。 直到嘉庆元年（1796年），漳浦人乌沙才率领200余名当地武士作为后援，招募漳州、全、粤难民进入噶玛兰。 “他们刚进来的时候，就和日本人打斗，互相残杀。公众”。 可见，乌沙对噶玛兰的开发，是在“乡村勇士”的保护下，通过与原住民的斗争而进行的。 移民对噶玛兰的深入开发，导致原住民人口不断减少。 清朝顺治年间，噶玛兰人有9770人，嘉庆十五年（1810年）只剩下5540人（其中彰化六番移民990人）。 原住民数量的减少，可能是持续汉化的结果，也可能是迫于汉人的压力而被迫迁出。 但无论情况如何，土著人民确实受到了定居者侵占的影响。 移民对番地的侵占以及当时政府对汉人的扶持，导致原住民的居住面积和人口规模不断萎缩。 虽然番人希望通过官方渠道解决纠纷，但他们遇到的汉族官员却往往偏袒汉人。 结果班人惨败，最终增加了班人对汉族移民的仇恨。 噶玛兰发展过程中盛行的结头制度，是移民遭遇原住民强烈反抗的结果。 所谓结，是指与官员捆绑在一起，共同协作，维护秩序的垦荒组织。 它既是一个围垦的组织单元，又是一个有边界的空间单元。 首长制度和武装部队是联系在一起的。 “虽然整个台湾都有自己的危害，但蓝迪确实是被逼到这里的，危害特别严重。” 正是出于这个原因，移民们结成自卫结。 道光《迦玛兰志略·建制志》记载“有时以数十结为一结，以数十结为一圈，五圈有二十三结”。

由上可见，清代漳泉汉族移民与台湾原住居民的大规模接触，是以垦荒为核心进行的。 面对张全汉源源不断的移民潮，台湾原住民进行了本能的抵抗。 但最终，由于漳泉汉族移民的入侵和先进农耕文明的展现，熟人逐渐汉化，而生人则退居山林，继续保留着原住民的社会特征。 这说明不同民族之间的长期交往会增进相互的了解和了解，先进的文化和农耕技术会对相对落后的民族产生一定的吸引力。 最终，相对落后的民族将会学习和吸收先进民族的文化和农耕。 科技促进了社会生产方式的转变和经济的繁荣发展，清代中前期漳泉汉族移民与台湾原住民关系的发展就证明了这一点。

二、漳泉汉族移民与台湾原住民的货物贸易关系

漳泉汉族移民与台湾原住民的货物贸易关系在元明时期已得到一定程度的发展，并在清代蓬勃发展。 由于清代台湾原住民社会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地方当局的干预以及台湾市场的布局格局，汉货贸易形式多样，交易内容丰富。 汉族贸易深刻影响了台湾原住民的社会经济生活，对台湾原住民的社会进步产生了重大影响。

清代，漳泉汉族移民与台湾原住民之间的货物贸易关系主要有四种形式：一是汉族商人与“蜀番”的贸易，先以“茌社”的形式进行，后来直接以“茌社”的形式进行。汉族当地小镇。 进行交易的市场。 所谓“茌社”，是指清朝时期，台湾汉族商人以承担荷兰殖民当局对“番社”征收的税金为条件，获得了有关“番社”贸易的垄断权。以及后来的明、郑政权和清政府。 “粉丝”易货。 “茌”是闽南方言，意思是粗略地鉴定、购买。 “茌社”制度创始于荷兰占领台湾时期。 殖民当局对辖下的“番社”征收人头税，并吸引漳泉的汉族商人来安排。 贸易垄断，利用部分商业利润向当局缴纳“额外税”。 郑氏政权统治台湾期间，沿袭“茌社”制度。 清朝统治台湾时，“仍沿保社法”，征收的“扇饷”是固定的。 社商大多委托“通市”管理与“番人”的贸易，也有部分社商亲自加入“番社”经营。 “繁舍的生意是猎鹿，七舍的商人与繁人进行货物贸易。肉作为腊肉出售，皮则折价送给官员。” 社会上的商人和一般官员常常对“番人”进行“额外待遇”。 “把它关闭”。 随着清初贸易关系的发展，深受汉族影响的府直附近的“平地金板”已经摆脱了“青社”贸易，直接到汉族当地的小市场进行自由贸易。汉族商人。 《台湾府志》（康熙二十八年编）记载：“今诸罗新岗、小龙、莫家柳湾、麻豆、多罗澳、大乌龙等公社，与官府颇近，有许多事可办。”耕种，田地还是可以用钱来交易的，榆社只是用所有的布、盐等来交易而已。” 康熙三十六年所著《碧海己友》也指出：“平地金盘……不断往来城中。” 与此同时，南路凤山下淡水等8个公社，与府治附近的“翻社”一样，也没有经营“清社”贸易的商人。 这种自由贸易在康熙末年后在“蜀番”地区广泛开展。 随着清政府加强对“书饭”的管理，“书饭”中国化程度的提高，利用社会商人获取“社会工资”已经成为多余的环节。 此外，“舒凡”还被社会商人“利用”。 ”，社会上怨声载道，清政府对此深感恐惧。因此，康熙五十六年（1717年），清政府废除了“书范”地区的“舍舍”制度，“撤掉了社社和商社，每个社只保留了一名总经理。”“禁令之后……凡人都来市集了。”“书凡”地区“清社”制度废除使更多的“书番”与汉族当地小集市建立了直接的交换关系，汉族土商贸易日益发达，到了道光时期，所有平埔人都与汉族集市建立了直接的交换关系。

二是汉商与“归化胜番”的交易。 “胜帆”社会经济发展落后于“舒帆”。 清政府把已经“归化”，即接受封建政府统治的“胜范”称为“归化胜范”，简称“化范”。 未“归化”的“归化”“绳扇”称为“花外绳扇”，有时也称为“野扇”。 清政府对“入籍生”和大部分“熟生”的俸禄也采取同样的方式，采用了荷兰、郑朝的“青社”制度。 “书番”地区废除“青社”制度后，“青社”制度仍适用于“归化生”，但社商被废除，总务也从事“贴社”贸易。 通食是清朝处理台汉关系的一项制度措施。 两位被任命者都被加盖了公章，并得到了各社团的自荐。 由于精通“番语”是担任将领的基本资格，而能说“番语”的大多是张全汉族商人，他们通过与番人做生意而学会了“番语”。 通史将“征社会所得于官”。 经台湾地方政府许可，将领可在驻扎的“生繁社”从事贸易，或在交通要道的“生繁社”设立交易点，与附近的“生繁社”进行贸易。 由于“胜班”地区的将领往往辖下不止一个“番舍”​​，又要采购、运输物资，所以，将领们还聘请自己的助手（棚舍）。 通市与“凡社”进行贸易时，采用的是易货贸易，而不是货币。

三是汉商与“华外胜饭”的交易。 对于“未归化”的“胜繁”地区，清政府常常将他们视为“洋人”而鄙视，并禁止汉族商人与他们进行贸易往来，特别是铁器的进口。 清政府的用意是：一是以徐同商为“诱饵”，吸引“生番”归化，二是“无资源对敌用兵”。 尽管清政府一再禁止，汉族商人、商贩却深入边远地区与“化外人”进行交易。 官员们叹息道：“没办法，只能‘换’范了！” 所谓“常扇”，是指汉代的“扇”交易。 当时，一些将领在与“桂花胜番”进行贸易时，也与“花外胜番”进行贸易，但与“花外胜番”进行贸易的绝大多数是“番斩”。 “扇剪”人是懂“扇语”并与“华外胜扇”进行贸易的汉族商人。 后来，他们有时也被称为“番人”首领，代表“番社”行业。 虽然“扇剪”这个名称晚至道光年间才出现在文献中，但这种专门以“花外胜扇”进行贸易的汉族商人早在清初就开始进行这种冒险的商业活动。 《梵经拾遗》云：“独陀会巢穴，紧临鸡龙山，无路可至，土人拉藤上下，每月与其交易一次”。 这里所说的“土人”就是指“扇切”。 “板筹”遍布台湾“内山”地区。 《新竹县志初稿》云：“有扇伐燕，学扇语，入山换铁、盐、布、硝”。 《日本纪事》还说：“从凤山向南到郎街，纱马矶头转向东北，土地颇广，但内山对于敢于进入的人来说，尤为危险。只有汉奸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班语，或者娶班姑娘，与番人议和……伐番时，他们用盐、布、铁器与班人交易，货物是鹿皮、鹿角等，而利润是巨大的。” 可见，这种“法规所禁止”、政府所不能容忍的商业活动，将汉族“番”贸易引向了大山腹地。

四是汉商通过“熟粉丝”作为中介与“生粉丝”进行交易。 从商品流通全过程来看，“熟米”与“生米”的贸易主要是汉族以“熟米”为中介与“生米”之间的贸易。 从台湾很多地区的人口分布来看，汉族移民与“蜀番”相邻，“蜀番”与“胜番”相邻。 这为汉族商人进行“熟”与“生”贸易创造了便利的人文和地理条件。 “蜀番”的经济生活以农业为主，渔猎为辅。 “胜繁”农猎并重或以狩猎为主。 经济类型的差异为“生”和“熟”商品的贸易提供了物质前提，但交换毕竟是有限的。 由于在“熟番”购买汉商的货物很容易，但在“胜番”购买汉商的货物却不容易，尤其是在“华外胜番”，这样一来，汉商的货物就很难买到了。通过“熟粉丝”流向“熟粉丝”。 康熙、雍正之际所著的《太海使查录》首先记载了这种“熟”与“生”的交换：“各社生熟交易珍珠、布匹、盐、铁。 班楚和通食进行交易。”后来的一些文献中仍然有类似的记载，例如“香蕉生长在洞穴中……皮和煮熟的香蕉可以交换盐、米、铜、布等商品。”另一个例子是位于台湾西南部旗山河与利农河之间的“四社番”（“树番”），到“胜番”的交通和贸易一应俱全。“胜番”出口的货物有鹿...筋、鹿皮、鹿茸、鹿鞭、鹿肚石、鹿肚草、野猪、熊皮……进口布匹、铁器、糖、酒、盐、猪等物品，相互交换、交通，不需要钱购买和购买。卖。交易。场景往往位于山麓附近。” 由于“胜番”大多还处于氏族、部落阶段，“胜番”社团之间、“胜番”与“恕番”社团之间经常发生冲突，甚至发生“猎头”事件。 这样，“生扇”社团与“熟扇”社团之间的贸易就存在着一种复杂而微妙的关系：多个“生扇”社团与一个“熟扇”社团有固定的交易关系，并且它们之间具有相同的关系。与其他“成熟粉丝”社团。 没有联系； 即使有两个相邻的“蜀凡”俱乐部，也各自与有客户关系的“胜凡”俱乐部并行开展贸易，彼此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书迷”俱乐部的顾客之间可能有关系。 敌对的“胜帆”俱乐部。

在上述各种形式的汉族“番”交易中，漳泉汉商向台湾原住民输入的商品包括：铁铁工具、棉布、盐、糖、火药枪、火药、铅、陶瓷、铜、铜等。台湾原住民向汉族出口的商品种类繁多，大致可分为毛皮、兽肉、药材、纺织品、植物等。毛皮包括鹿、麋鹿、鹿、熊、水獭皮和其他毛皮； 动物肉主要是鹿肉干； 药材有鹿茸、麋鹿角、鹿鞭、鹿肚草、鹿肚石、鹿茸膏、熊胆等； 纺织品主要有斑点亚麻； 植物包括藤、苎麻等； 还有一些藤、草编织品，以及木炭、樟脑等。

漳泉汉族与台湾原住民通过商品联系交换物资、物资，丰富了各自的物质生活。 Trade not only in the of each group, but also had of on the field. Han "Fan" trade in the early and mid-Qing the of in the of Han , to daily . For 's , whose is , the of Han "Fan" trade is much than that of the Han .

trade with the Han , 's was a self- , or some "fan ". After Han "Fan" trade , the "" began to be , many were into forms, and the of of to . These were all after the with the Han was . Part of the leap in the of 's . The of "one for all kinds of work" was by the of by . Under the of and , some has . Some of 's , such as , gold , and , have to ; the has to in some areas, and the in some areas is to , the , gold , The has . Due to the of trade and the of , the of 's has for . "Fan is good at rugs, dog hair in five , and it with mixed pairs of skins. Luli is like a piece of , and the is also fine. There are many from all over the world to buy it, so it is often to get it." also the of gold and . 发展。 the Qing , in some areas used gold to goods with Han . , in some areas, the "Fan " the "( gold) into and hid them in huge pots. When , they off each time they the pot. I don't know what to use it for." In the early Qing , they "began to bring coops and fresh water to the ." As early as the Yuan and Ming , 's began to trade with Han . After the Qing , with the of Han "Fan" trade, the of 's in . In , and and straw have also .

Han "Fan" trade the rise of some among 's , and also led to the of some . Such as the salt . In the early Qing , some "" who lived far away from the and lived on the used of and salt to make salt, but it was "black in color and in taste". The in a few areas can also make salt. "There is a salt water in . They use as a pot, coat the and with mud, and boil it in water to make salt." But the is not high. Later, more and more salt from Han , and salt in areas. is . With the of , and other by the Han , "the land is near... be done by ." This to occur the Qing , and even the of the in the areas and was . Only "", which has very trade with the Han , has its .

All in all, the Han “Fan” trade Han in and 's in the early and mid-Qing both the Han and “Fan” sides, “ the of and a of of labor . The and of the two each other and with each other, the , and the has a solid for the of and ."

3. Han in and 's

the Qing , 's was by Han from , and from to pour into . In order to from a again, the Qing once from their to . "Those who cross are not to bring their with them, and those who have are not to bring them with them." this, due to the fact that had a large of in the early Qing , it was still very to the who had no land to . to , who had "no land to , no to hire, and no food to find" to one after . , "Once you reach the , you can get rich on the top, and you can have food and on the ." " the is like water going down, and the is down. If you want to stop it with a light , you will be to block the of the with one hand. ". , the more there are, the more the will be in . It is to on the in the early and mid-Qing , but it can also be seen from the at that time. " " in the fifty-sixth year of (1717) : "There are with of but no ." 。 This may be an , but the is a fact. the and Yong , Lan , and his may be more . He out: " have no , they are all from the who have , and they in , half and half . The have no wives." , and are . Each has or of , . ... to the of 's , only the road Taiyi to the with and wives and . From the North Road , Above , more than a miles and , there are less than a few women in total; four or five miles below , , and Lang on the South Road, there are less than a few women." The women here refer to Han . , the is , there are more women in . the , Gao , the of , also in his : "Most of the in in live there alone, and no one is to bring women with them. This is the is far away from the ocean, the is , and there are many , so good and evil are . I'm it will be a harm to the local area... , , and are all new , and they have no wives." It can be seen that , the men and women in was . After 's reign, the eased, but it was not . Until the time of , the ratio in was still as high as 119:100. The of ratio has had a on the and of such as .

The of ratio among in the early and mid-Qing male to turn to women for . In the early Qing , the of 's still some of a , with men in their wives' . "If a woman is in the world, she will be a son-in-law if she is not a man. A man will be a son-in-law, and a woman will be a son-in-law." After women get , they are more , and the is . "A is , and a son-in-law will be in the . He is not to his , so the birth of a is said to be , and he is happy. The birth of a boy is said to be . There are no , or , and the aunt is as a . , and each have and live apart. We all live and care about each other." 's also have a of women over and . "It is for women to take of the , and women take of all , so women do the work and men suit." With the of women's power, they are quite free to . "In , men and women , and be the of it." It can be seen that men and women based on their own , and do not need to rely on the "'s words and ' ". This in a sense for male such as Zhang Quan to start . 状况良好。 11 of " Notes" says: "The girl is with and , the man and the man are happy when they meet each other; they each other to go back hand in hand, no is , only self-."

In to and needs, the Han and women can also bring . For men who have left their , they can and by women. 机会。 Inō that the Han took of the of women and land by into their wives. the , some from " the color to land, live in Lufan, marry the wives of Fan, and adopt the sons of Fan." In the last years of 's reign, Wu Sha, a of , a "Fan woman" and the of "Fan eye", which him to enter the San Diao area of ​​Yilan. When Han and women marry, they not only gain the right to land, but also gain the right to goods. “In times, has more , so the 's land will be more and more . With this , they will rich. With , use For , must be to these ." At first, the of Han in were to women, that is, " women. There are also women who are to Han , and their are even more ." Later, it also to the birth of a girl, and the of "" also likes to Han as his son-in-law, and the birth of a girl also . The " Book" that the , "there was a woman in who a of the and could speak ." the early of in , due to , with the was out "". Most of the "" were by Han . They not only women, but even the . The in the did not speak , so they were paid and by staff. , the the as to be and they had as their own . For , may even be sold ; or women may be taken as wives and , so that the old and have no wives, and the of each day by day.” The "" who are in the group are the to solve their own of their with the . " a woman as his wife. If he asks for , he will give it to him. If he makes a , he will be . But the bear to ." to "The of the Lin of in ", Lin , a of , as the of and other . For about 50 years, "I the Song in the Tang ... and gave birth to a son, Hai Miao... and then a wife in , and Pan's name Ha ... and gave birth to two sons: and ." "" women as wives, which had for the Han and .

, early and also to cause , and the local a Han-Fan . In the year of 's reign (1737), Bai Qitu, the who , and : "From now on, Han are not to marry women , and women are not to hold hands with Han . who this will be . Han will marry to the rules of the , with a . ; local and will be by one level, and each will be given ; local will be by one level to the rules of a who has not the . Those who have been in the past and have will be as . It is not to go to and from the fan , so as to avoid and ." As the Han their , the also the women and in order to avoid " of " and " of the fan ". Han . For , in the year of (1797), there was a on the : "The women in the are not to lead Han ; if and not to know, and them to be taken out of the , the white women and will be to the for ." , these There is no on Han and women. Since the late Qing , the has paid more and more to the of . The ban on and has been . Han and has , a wide range of . In the 10th year of (1871), Chen , a of , was a to a civil . " girls as wives", there were even who Fan girls as wives and . to " of Qing De Zong", in the ninth year of 's reign, Wu , the -in-chief of Town, " the name of Fan girls and took Fan girls as ." 。

In the early to mid-Qing , the and women , to a , the that Han and Han over land in the early of .婚姻缔结后，汉番间的关系总体上是由冲突逐渐走向和谐。汉族先进的农耕文明对台湾土著民社会的发展，无疑会通过婚姻关系的建立而产生积极的影响。汉番通婚使他们通过血亲混杂而逐步缩小双方在习俗与观念上的差距，而在观念上最终影响土著居民心理逐步向大陆传统文化看齐。在婚姻习俗方面，大陆汉文化的婚姻程序逐渐在台湾占据主流，汉番婚姻也逐步向汉文化婚姻习俗转化。乾隆时期范咸纂修的《重修台湾府志》记载：“近日番女多与汉人牵手者，媒妁聘娶，文又加烦矣。”乾隆年间，土著民“喜与汉人为婚，以青布四匹、小铁铛一口、米珠斤许为聘”，以至有“近日番女与汉人牵手，媒聘礼文略如汉制”的现象。婚礼逐渐汉化，说明土著居民的文化习俗也逐渐内地化。总之，汉番通过婚姻关系使民族间的相互融合步伐加快，最终加速了台湾社会经济的发展，同时也为汉文化在台湾的传播、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四、通事制度与漳泉汉族移民

“通事”是清代处理台湾汉土关系的一种制度性措施，透过“通事”制度的施行，我们可以从一个侧面了解清代漳泉汉族移民与台湾土著民的互动关系，进而明了漳泉汉族移民在台湾社会进步过程中的特殊作用。

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施琅入台，次年四月，清政府议定在台湾设一府三县进行治理，各归化番社则设通事领之。台湾番民“或数十家为一社，或百十家为一社。社各有通事，听其指使”。“通事”一职在各土番汉化以前，一般由通晓番语的汉人担任，后因其间不法事件屡起，侵害番民利益的情况时有发生，且土番逐渐汉化，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闽浙总督杨景素鉴于“熟番通事、社丁承充多外来游民，机变滋累，近来熟番半通汉语，请即于番社内选充”，但对于“社远无通汉语者”，他仍建议“酌留妥实汉人”任之。综合有关史料，可以看出，清初的“通事”，既有官给印戳任命者，又有各番社自荐者。大体而言，清初台湾地方官员视番人的开化程度，“通事”的选任有所差异。其汉化程度较高的，自雇“通事”，官方不予干涉，其汉化程度较低的，官府为之设立“通事”，以上达番情，下传官旨，借此沟通番民和政府的联系。但是，随着“通事”职能的加强，其选举充任越来越受到官方的重视，即使是番民自选的“通事”也必须得到地方官的认可。

选任番社“通事”时，一般先由社内生员、甲头、业户、屯弁丁、番差等禀举，然后由官方予以认可。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岸里社“通事”潘明慈病故，“贡生潘士兴，副通事潘先慈、甲头敦后那马下六敦、耆番后六马下六”等人公举该社熟番潘亮慈为“通事”，经理番同知批准后，自是年起，“（岸里）社番，凡有应办派拨护卫军工等项，及一切差务，遵新通事潘亮慈调遣承应”。因“通事”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政府的形象，且与土著民保持有密切的联系，对土著民的社会生活起着重要的作用，故在选择“通事”的标准及其处理社务上，均有相应的规定。“通事”必须“有家有室，为人诚实。众番阅服”，当选“通事”后，“务须照章秉公办理，其戳记非公事不准滥用”。

“通事”的职能及其管辖范围随着番民的汉化、汉番交往的增多，以及政府对“通事”地位认识的不断加深而逐渐加强和扩大。总而言之，清前中期“通事”的职能主要有五个方面：一、收管社租、纳课，发给口粮及办理官府差务。清初，为迅速与番民达成沟通，多置“通事”，“归化以来，社设通事……纳饷办差，皆通事为之承理”。在各番民社区，一般均立有一公所，名曰公廨，“通事”居之，以办差遣。听差者曰“猫邻”，又名“麻踏”，“约十二、三岁外，凡未室者充之；立稍长为首，听通事差拨”。一般情况下，他们是长期居于公廨内，以随时听从调遣。二、处理一般社务，调解番族内部纠纷。嘉庆二年（1797年），后垅四社合约字中规定：“通士之设，原以管辖众番，凡社中大小公私等事，男妇事非等情，唯听通（事）士（官）凭公设处，免致呈官究治。”同年，岸里社所立之约定亦明确指出：“各社番无论男妇，遇口角是非，经投通事，带到公馆，务宜随到随讯，切勿停留，以致使暧昧之端。”这里，岸里社番众不但就“通事”处理公共事务之地位予以确认，并对其处理社内事务提出了具体的规则，以便有章可循。三、在番社或番众出租、典卖土地时，作为见证人对所典卖土地查清验证并加盖印戳。

土地的出典对番民、垦民、政府来说都是一件大事，处理起来必须慎之又慎，否则日后极易引起冲突，加之番民习性淳朴，易受不法汉民之侵吞，为切实保护番人的利益，清政府规定“承贌番业，限期已满，应以向番再贌，必须盖用通士官戳记，不得私相授受”。雍正十一年（1733年）十月竹堑社所立之永卖契，为番地招佃过程留下详实的记录，其间“通事”的重要作用向世人表露无遗。“众番欲卖田地，在经官方核实后，须托'通事'引就与汉人郭奕荣承买，其银即日凭通事交讫明白。”订立约契时，“通事”陈喜作为“中人”参与其间。四、办置货物与番族贸易，促进其内部经济结构的变化。五、促进台湾土地开发。至康熙五十年代，北部台湾垦殖大致以大甲溪为界，其南汉民可自由出入，其北“非县令给照，不容出境”，而是时的台湾地方官如宋永清、周钟瑄、阮蔡文等更对大甲溪以北无从顾及，以致使该地“遂为政权不施，稽察不及之乡”，政府对它的管辖治理“徒寄耳目于三、五通事”。移民初至，不解番语，不识番情，若非通事引航，自然无法孤注一掷。纵使贸然深入者，在与番社交涉中，亦必须借助于“通事”之手。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诸罗知县给垦户詹升之垦照载：“据通事谢章等查明无碍，合行给垦。为此，单给垦户詹升即便前往所请界址内开垦输课，给此执照”。可见，取得垦照与否，皆以“通事”之查勘为准，故移民来台拓殖者，势必得“通事”为其奔走方才成行。

对于“通事”的作用，清人赞誉者殊少，诋毁者颇多。其诋毁的言论大多以郁永河《裨海纪游》关于“通事”的议论为基本依据。该书在“通事”一节云：“社商又委通事伙长辈，使居社中，凡番人一粒一毫，皆有藉稽之……此辈欺番人愚，脧削无厌，视所有不异己物。平时事无巨细，悉呼男妇孩稚，供役其室无虚日。且皆纳番妇为妻妾，有求必与，有过必挞，而番人不堪怨之……然又有暗阻潜挠于中者，则社棍是也。谋充伙长、通事，为日既久，熟识番情，复解番语，父死子继，流毒无已……社商有亏折耗费，此辈（通事）坐享其利。”郁氏的记述均为其亲身经历，真实性很强。但他何以对“通事”怀有如此大的偏见呢？其实事出有因。郁氏自闽来台，深入不毛之地，探访诸多番社，最令其感到困难者，即为语言不通所带来的麻烦。“一二社棍又百计暗挠之，余既不识侏离语，与人言不解余旨，口耳并废，直同聋哑。”言语不通所造成的巨大隔膜，很自然地使郁永河将受挫原因迁怒于曾经阻挠其工作的“一、二社棍”身上。其实，“社棍”恰如郁永河所言系“父死子继”，为特定之人，并非泛指一切“通事”。后人往往以个别“社棍”的恶劣行径，视为“通事”的经常性行为，进而将此作为“通事”鱼肉番民的依据，因此失之偏颇。

其实，只要我们对台湾“通事”史迹作认真考察，不难发现清代台湾“通事”中，有相当多人对台湾的开发、番族的进化和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其中有两位漳州移民特别值得一提，他们是来自漳浦县的林天成和来自平和县的吴凤。

林天成，系漳浦县人，雍正年间任大甲德化社通事，管辖“大甲东西、日南北、双寮等五社”，番社土地经由林天成之手，贌与汉人耕种。乾隆三十四年（1769年），

在其带领下，于猫里社兴修水利汉族移民广东，灌溉田地四百四十八甲。林天成还娶台湾土著民女子为妻，与土著民关系和洽，为台湾土地开发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吴凤，字元辉，平和县壶嗣村乌石人，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正月十八日出生。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随父到台湾。关于吴凤的事迹，陈淑均的《噶玛兰厅志》、刘家谋的《海音诗》及附文、倪赞元的《云林县采访册》、连横的《台湾通史》均有记载，其中连横的《台湾通史》记载较详，其文约略如下：“吴凤，诸罗打猫东堡番仔潭庄人……字元辉，少读书，知大义，以任侠闻里中。康熙中，诸番内附，守土官募识番语者为通事。凤素知番情，又勇敢，诸番畏之。五十一年，为阿里山通事。阿里山者诸罗之大山也，大小四十八社，社各有酋，所部或数百人数千人，性凶猛，射猎为生，嗜杀人汉族移民广东，汉人无敢至者。前时通事与番约，岁以汉人男女二人与番。番秋收时，杀以祭，谓之作飨，犹报赛也。屠牛宰羊，聚饮欢呼，以歌颂其祖若宗之雄武。然犹不守约束，时有杀人，而官军未敢讨。凤至，闻其事，叹曰：'彼番也，吾汉族也，吾必使彼不敢杀我人。'或者：'有约在，彼不从奈何？且岁二人，公固无害也。'凤怒叱曰：'而何卑耶？夫无罪而杀人，不仁也；杀同胞以求利，不义也；彼欲杀我，而我则与之，不智也。且我辈皆汉族之健者，不能威而制之，已非男子，而又奴颜婢膝，以媚彼番人，不武也。有一于是，乃公不为也。

'其年番至，请如约。凤飨之，告曰：'今岁大熟，人难购，吾且与若牛，明年偿之。 '番诺而去。明年至，又绐之。如是五年，番知凤之终绐己也，群聚谋曰：'今岁不与人，则杀凤以祭。 '闻者告凤，凤曰：'吾固不得去，且吾去，公等将奈何？彼番果敢杀我，吾死为厉鬼，必歼之无遗。 '凤居固近山，伐木抽藤之辈百数十人，皆矫健有力者，编为四队，伏隘待。戒曰：'番逃时，则起击。 '又作纸人肖已状，弩目散发，提长刀，骑怒马，面山立。约家人曰：'番至，吾必决斗。若闻吾大呼，则亦呼，趣火相，放爆竹，以佐威。 '越数日，番酋至，从数十人，奔凤家。凤危坐堂上，神气飞越，酋告曰：'公许我以人，何背约？今不与，我等不归矣。 '凤叱曰：'蠢奴，吾死亦不与若人。 '番怒刃凤，凤亦格之，终被诛。大呼也：'吴凤杀番去矣。 '闻者亦呼曰：'吴凤杀番去矣。 '鸣金伐鼓，声震山谷，番惊窜，凤所部起击之，死伤略尽。一二走入山者，又见凤逐之，多悸死。 ”“已而疫作，四十八社番莫不见凤之驰逐山中也，于是群聚语曰，此必吾族杀凤之罪，今当求凤恕我。各社举一长老，匍匐至家，跪祷曰：'公灵在上，吾族从今不敢杀汉人，杀则灭。 '埋石为誓。自是为安。尊凤为阿里山神，立祠祷祀，至今入山者皆无害。 "

吴凤的上述事迹，20世纪80年代台湾学界曾有过讨论与争议，提出了许多不同的观点，有人甚至怀疑吴凤事迹的可信度。但尹章义先生在《台湾发展史》一书中认为：“褪下吴凤神话色彩的一面，其实吴凤确有其人，并且是一位颇受汉人和原住民爱戴的通事”，“我们仍不能忽视在该时期……在第一线担任沟通角色的吴凤等通事致力调和汉番关系所付出的心血。”

从上可见，尽管清代台湾通事制度本身确实存在不少问题，“通事”的不少举措危及到土著民的利益，遭到他们的反对，但它在清代理番过程中起到了相当积极的作用，而对漳州移民出任“通事”所做出的贡献尤应给予积极的肯定评价。

【注】文章刊登于《闽南文化的当代性与世界性论文集》